他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她越粘着自己，就证明她越不舒服。
程延之一边担心，一边安慰她。
一直陪她到半夜，她不再那么难受了，自己才舍得去睡。
清晨，夏云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他怀里，程延之睡得正熟，她动了动，坐了起来，他也没有察觉到。
看到睡得很深的程延之，她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一种暖心的感觉，溢了出来。
小时候，她生病了，爸爸妈妈都会体贴地照顾他，后来他们走了，她一个人，活得像野草一般顽强，生病了也是自己扛着。
她盯着他睡觉的样子发了一会儿呆，又笑了笑，然后自己起来洗漱。
程延之没过多久就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是寻找怀里的人，结果落了个空。
他急着坐了下来，听到浴室里面传来洗漱的声音，才稳了稳心神。
夏云笙穿着睡衣，踩着拖鞋走了出来，“你醒了？”
怀孕时间短，现在肚子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身材高挑，又很有气质，只是穿着个睡衣，也能穿得很好看。
程延之应了一声，“嗯。”
“去洗脸吧！”
他从床上下来了，走进了浴室，看到她把洗漱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好像他以前在家里故意吩咐她做的那样。
只不过那时候她是被迫的，而今天，她是心甘情愿的。
程延之对着镜子刷牙，看着里面刚刚醒来的自己，心里乐开了花。
夏云笙突然出现在门口，“你想到什么这么开心？”
他立马敛去笑容，板着个脸，“没有。”
“昨晚辛苦你了。”夏云笙特地进来，只是想道个谢。
程延之柔声道：“没什么。”
夏云笙安静地注视他一会儿，就走了出去，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换下衣服，你别出来。”
她的房间小，不像程延之那里还有专门的更衣室。
程延之应了一声，“嗯。”
夏云笙把睡衣脱了下来，内衣扣子扣了半天，也没扣好，程延之就出来了……
一看到他，她焦急地吼道：“不是让你不要出来？”
“抱歉，我忘了。”程延之站在门边，却没有退回去的打算。
夏云笙拿了衣服挡着自己，看着这个悠哉看戏的男人，“你还打算看多久？快进去啊！”
真是太过分了！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程延之云淡风轻地打量着她。
夏云笙脸上浮起红晕，“你真是够了！”
就算什么都跟他做过了，她也是有脸皮的好不好？
程延之无奈妥协，转身回了浴室。
他靠在门后，听到她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喉结动了动。
“好了吗？”
“再等等。”
“你换衣服的速度可真慢。有你这样的兵……真是丢祖国的脸。”
“……”夏云笙黑了黑脸，“好了。”
换个衣服，还能被他说成丢祖国的脸。
他怎么不看看他自己呢？
程延之走出去，看到夏云笙还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衣服，她今天难得穿了条宽松的长裙，要知道她平时是很少穿裙子的，看上去很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