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潜意识里那个陌生的称呼，他喊出声。
闻声，萧梦瑶蓦地止步，微微怔住，似是错觉了。
为何，吕子宣会知道那个称呼？为何，此刻的他，竟那么像那个人！？
不，那个人已经死了，且死了很久，还是尸骨无存。
她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错觉了。
思绪微微凌乱了，但也就分分钟后，她又将思绪重新梳理好。
就当她错听了吧，抬步，继续前进，这里不能多久。
她虽不怕吕子宣，可是她也否认她此刻心底的慌乱。
或许是，因为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又或许是因为他太像那个人。
见她没停，吕子宣沉默片刻，潜意识里的他，再次控制他。
“香儿，不要走！”他的声音还未落下，人已经移动到萧梦瑶面前，把她拦下，“你是香儿，对吗？”
对于他的问题，萧梦瑶一口否认，“不是！”
她不是，因为木凝香早就死了。
而她，叫做萧梦瑶！
“真的不是吗？”吕子宣再次逼近她，“香儿，为什么不承认？若你不是她，你怎会拥有断魂，怎会用她的招式！”
别骗人了，她是他一手教的，他怎么认错。
“你到底是谁？”萧梦瑶冷静问道，眸子更是冷的可以结出冰层来。
他明明是吕子宣，可为何又那么像那个人？
“我是谁？”吕子宣停顿了几秒，思考了一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他不信，她真能把他忘了不成。
“慕容清歌！”她说出一个名字，即使这非常不可能，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他就是那个人，那个亲手杀了曾今的她的人。
一个谁都不信，无情无义，野心勃勃的人。
“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成为他的？！”她问的开门见山，直奔她困惑不解得问题。
吕子宣并未避讳她想知道的问题。
“机缘巧合罢了。”
当年，他被诗璃诺杀死，尸骨无存，但他不甘心，便用了一种秘术将灵魂寄放到白玉骨扇中，等待有缘人拿到扇子，并用扇子的能力，从中释放他的灵魂。
他等了万年，终于等到了。
是吕子宣，将他的灵魂从白玉骨扇中释放，而他也就成为了吕子宣的一部分，存在他的潜意识里……
简短的四个字，萧梦瑶像是猜到了大概。
这一切，应该都是因为那把吕子宣在陵墓中找的扇子有关。
“原来这样。”她淡淡道，似水平静的眼眸波澜不惊，绕开吕子宣继续离开的脚步。
他是谁，跟她没半点关系。
“香儿，你恨我吗？”吕子宣又拦住她，问的有一丝丝感伤。
万年前的那个雪夜，他一直不能忘怀，现在既然能再见到她，他想问问她。
其实，他曾后悔过，可后悔的太晚，她已无力回天。
“或许恨过吧……”
她不是圣人，所以她做不到那么高尚，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恨了，因为她获得了新生，从前一切都归于尘土，再没有提起的必要。
“我现在不恨你，你我之间在没任何，犹如陌路之人。”
“陌路人？”吕子宣凝眉，好歹他曾是她的主人，她的恩人，他们怎么可能成为陌路人。
就算是仇人，也比陌路人好的多，起码那样她会恨着他，记着他。
“香儿，那时候我本不想杀你，可我没有选择，因为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他在向她解释，至于是为什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