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丁说完这些的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虽然她的眼角还有些泪痕，但看得
出来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彷佛是压在心头很久的东西卸掉了一样。而我，唯有
静静地坐在那儿，只是床脚下多了几个白三五的烟头。
我很久没有说话，敏丁也没有，时间好像是停止了。什么也不动。
「唉，」良久，我终于从痛苦中挣扎了出来，「敏丁，你……你……」我的
嘴一张开，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志刚，我……我对不起，我，小龙还是个孩子，你不能怪他」。倒是敏丁
先说话了。
「也不是。其实，我……我也对不住你，」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长长地
吐了出来，那股淡淡的白烟很长很长。「我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平时不
能好好的关心你们，我也有错」。
「志刚……你别这么说，是我宠坏了孩子，是我不对。我……我希望你不要
骂小龙，他毕竟是我们的孩子。他……他还小，可能会想不开的，你……」。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他也是我的孩子呀，我不会打他的。睡吧」。
说到儿子，我是心里头堵得慌，不想再说了，我倒头睡了下去。「志刚，」
敏丁可能还想说什么，但是我没有理她，她推了我一下，我没动，她叹了口
气，也只好睡下了。
其实那一晚我没有睡著，我的脑子里在想很多的东西，家庭、事业、感情、
甚至还有性和luàn_lún这样的字眼在我的脑中闪过，过了很久，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了。也许没有睡熟，脑子里还在想东西，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想。等到天 亮的
时候，我突然醒了，那一刻我的脑中一下就变得清醒起来，我做了个决定。我不
知道这个决定是好是坏，但它将改变我的整个家庭。
三天后，小龙从农村回来了，当我透过窗户看到儿子活蹦乱跳地从校车里下
来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动摇了，但我还是挺住了，我要坚持那一晚我所做出的决
定。
小龙没有意识到家里的变化，他几天没有见到妈妈，真是亲热得不得了，拉
著妈妈的手就不放，如果我不在呀，还不知道这小子会怎么呢。敏丁一直在强装
笑颜，她时常担心地看著我，但从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快，她也就只好任由
儿子在那乱叫乱跳。看到儿子这么开心，我想我的决定没有错。他们都是我的亲
人，我一个都舍不得。
时间过得很快，吃过了晚饭洗过了澡，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的时候，我才发
现是要到了摊牌的时候了，真想让这一刻晚点儿来。我看了看儿子，他正坐在妈
妈的身边，喜滋滋地看著电视，敏丁也意识到了什么，她转过头来看到了我的眼
光。看得出她有点紧张。
「敏丁，到厨房给我拿杯水」。我说道。
「啊，」敏丁应了一下，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她知道，我要和儿子谈话了。
「没事，你去吧」。我对她挥了挥手。她才慢慢地走向了厨房。
儿子看了看我们俩，觉得有点奇怪。
「小龙，爸有些事跟你说」。我开了个头。
「什么事呀，爸？」这小子头也不回，还盯著电视。
「我问你的话，你要老实说」。我的口气有些严历了。
小龙感到有些不对了，转过了头，「爸，什么事？」。
「那是……关于你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绕了个弯子。「你和妈妈的
事」。我停了一下，我看到儿子的脸一下白了，他马上把头挪到了一边。
「我都知道，你不要瞒我了，我跟你妈妈谈过了，现在只要听你说实话」。
儿子有些慌了，不由自主的往厨房那里望，「爸，我…………」
「我什么，说呀」。
「志刚，别这样……」敏丁跑了出来。
「妈……」儿子一看到敏丁，一下就叫了起来。
「敏丁，你站著。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他自己说。小龙，你说吧」。
儿子看了看妈妈，敏丁说道：「小龙，你说吧。你爸不会怪你的」。
儿子又看了我一下，他的眼睛有点红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终于，他的嘴
唇动了一下，开口了：「我……喜欢妈妈」。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狠狠的盯著他。
「小……小时候，妈妈痛我，我就……，有一次晚上……看到爸爸和妈妈做
……做那个……我………就……有点了」。
我和敏丁对望了一下，天呀，原来是我们！以前我们老是以为孩子小，没在
意，有时做爱的时候没有关门，没想到，唉。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开始想看到妈妈，妈妈的……我很喜欢……初一的时候，有
个同学给了本书，看著很来劲，我就想妈妈了。我……」儿子抬头看了一下敏丁，
然后又低下了头。
「继续说」。
「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就……老想著妈妈了，有一次，我看到了妈妈
洗澡，就更想了……我……不喜欢别的女同学，就喜欢妈妈，我…………那一次
我很难受，就想妈妈让我看她的……，后来，我一忍不住了，我就………」儿子
说著，泪水开始出来了。敏丁也跟著落